
除却越洋跨海,十年来两人当真足迹遍布天下 ,走完大江南北了,殷受六十五岁这年,两人自塞北回了大商邑,甘棠是医者,也明白这一日总会到来,在殷受有油尽灯枯之相时,五脏六腑依然像被人刮了去一般 ,难以坦然对之 ,看着殷受躺在床榻上,呼吸间深浅不一 ,她的心也跟着刀割五脏,只恨不得替他受了这病痛,替他接了这死劫 ,好让他能健健康康 ,高高兴兴的活着,早年殷受本是很介意容貌的事 ,但甘棠说她爱他所有 ,而皮囊只是其中一小部分,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 ,她依然很爱他,同她游历的这些年 ,殷受也渐渐放宽了心 ,早便不在意这些事了,哪怕他现在因病俊面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