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陆征南不知道,她那样的胆小如鼠到底带给了她什么,可是相比较于自己的苟且而生,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活着的含义,活着 ,是一种可能性,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应当有所期盼 ,只是她期待的又有所不同 ,死又是什么呢 ?她好像给出了一种解释,属于她一个人的解释,不能告知于世人的解释 ,在往后的一段时间,陆征南有些迷茫 ,生活变得愈加的恐惧不安,像是自己的灵魂变成了液体被挖井的人抽的干干净净的 ,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,死寂而压抑,除了绝望 ,看不到任何属于生命的迹象,十年太长了 ,二十年更久,她就是那样的胆小,不敢相信时间年轮转动后的自己也许也会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性,然而,她也放弃了对世界索取 ,好像是要让自己走的时候因为没有亵渎神灵而感到些许的安慰,陆征南知道 ,他跟她一样的胆小 ,但他那可怜的欲望仍在,陆征南仍然会走到他们曾经企图诠释和拯救自己的旅馆前 ,然后在那里抽着烟久久不肯离去 ,多半的时间他都会感到自己也造过孽,因为他觉得他没有拯救过她,甚至觉得让她加快了脚步 ,偶尔也会做着同一样的梦,像高考那样重复,陆征南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在老家的河里洗澡了,走的时候什么也没穿,急急忙忙的躲过路人,那个躺在云层里做梦的女孩出现在视线里 ,淡淡地笑了 ,她突然对着他说 ,我堕了三次胎你还要我吗